比起和荼荼结婚,我更讨厌上学,尤其是天刚朦胧亮的时候就跑到学校里补假期作业,这酸爽......
还好,环顾六点多的教室,与我“同甘共苦”的补作业的同学有十几个呢。可悲的是清一色都是男生。孟其如约给我带了各科试卷复印件,我和他趴在一个桌子上抄着昨天被荼荼撕烂的那些。我字本来就丑,可眼看就要上课了,所以也顾不得美观不美观了,龙飞凤舞的最后连自己都有点儿看不懂写的什么字了。管它的,反正老师肯定不批阅这些象征性的假期作业!
终于,在第一节课预备铃响起的最后一刻,我顺利“完成”了作业。
课间,班里到处是叽叽喳喳地回味国庆小长假的话题。为毛我的回忆全是触目惊心?真羡慕他们或她们的假期生活。
妫萱的背影还是那么的迷人。中午休息时我一直趴在桌面上看着前排的妫萱,情不自禁地感慨命运这玩意真特么有意思。妫萱偶然一次回头,她觉察了我的目光,我也看到了她左眼角那颗让我魂牵梦绕的泪痣。
“傻X。”
虽然离得很远没有听到声音,但我通过对妫萱嘴唇的观摩还是读出了她发现我时说的话。
傻X就傻X吧,我就是喜欢看你怎么着了?
这几天放学后,我又象征性地去了几趟“小卖部”。大家伙都在。部长桃木子和学妹朱晓雅这俩萌货还是那么的呆萌呆萌的;眼镜女达理还是那么地让人厌恶。
喜闻乐见的事,经过大家一致决定,今年的校园祭我们社团打算延用去年的活动——也就是散发关于梦想的问卷调查。看似图省事儿,其实我明白这么草率地决定是因为学姐没有来。我隐约感到其他人好像已经知道我和学姐之间发生的事了。至于她们是怎么知道的,是谁说出去的我也懒得询问了。倒是达理这八婆一直幸灾乐祸地冲我坏笑,笑得我浑身难受。
“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达理故弄玄虚地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
“So what?”我装作不在乎地反问她。
“你果然还是作死了。”
“托你吉言,我还没死。”
“迟早的事儿。”
“呵呵。”
“呵呵!”
周末就是学园祭了,周围同学都干劲十足地准备着班级展或社团展,课间放学也尽是欢声笑语的讨论声。然而我却浑身无力,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难道是我老了吗?我的心理年龄终于突破生理限制提前踏入成人社会了吗?
“唉,一群小屁孩。”
中午休息时,身心疲惫的我趴在课桌上却难以入眠,因为旁边的女生真是太吵了。
“小玲,你不去社团帮忙了吗?”
“不去啦不去啦,没兴趣,而且那群家伙能搞定。我更期待咱们的班级展!”
“也好,咱班没加入社团的人那么多,这次齐心协力一定能把班级展搞得风生水起~”
“可是兰儿,听班长说有些人不愿意出钱买衣服啊,虽然茶具什么的都可以从家里带,但打着‘女仆餐厅’的名号却没有身穿女仆服的店员肯定会出问题吧?”
“唉,没办法的事儿,谁叫当初那些傻X男生出馊主意时没考虑过资金的问题呢。不过啊,服装费的问题好像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嗯,被咱班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土豪承包了。”
“呃,你先别说,让我先猜猜是谁......”
“嘿嘿,猜吧猜吧,还能有谁~”
“不是吧?真是那谁吗?”
“没错,就是那谁~”
“唉——”
......
虽然偷听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事,但这几个女生叽叽喳喳聊的也不是什么私事儿,就算我捂着耳朵,坐这么近也能听到。
先声明一下,她们口中说的“那些傻X男生”不包括我。我本人呢是极力反对搞什么“女仆餐厅” 的,一是因为怕弄得不伦不类惹人笑话,二是因为太麻烦,就算有那个闲钱也不一定有时间。再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座的这群女生——姑且称之为女人——有几个会做饭会伺候人的?女仆?还餐厅?笑话!
而那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傻X土豪”究竟是谁,就算我不说,大家也明白吧?@孟其。
反正就算小卖部没什么实质性的社团活动我也不会回班里帮忙的。
“哎哎,听说妫萱被班长说服留班里当女仆服务员了呢。”
“真的?”
“真的,我一开始也不信,但你想想,班花不亲装上阵的话谁还敢去?”
“呃呃,虽然听你这么说心里很不爽,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呢。谁叫人家妫萱穿什么衣服都出类拔萃、色气满满呢~唉,以我的姿色还是在后台打打杂算了。”
“噗......别啊,小玲的身材还是很好的!”
“得了吧你,去去去,此话题终结~”
“嘿嘿,害羞了不成?”
......
嗯吭。
怎么说呢......
其实吧,我这个人还是挺赞成搞女仆餐厅的。首先,这种团体活动能增进同学之间的友谊,有利于形成班级凝聚力;其次,餐厅能锻炼同学们的厨艺,具有社会教育课的性质;然后,......
总之,孟其同学Good Job!
我抬起头,端坐身体转向那几位闲聊的女生——
“请问,班里还需要男生帮忙吗?”
令人失望的是班长说人员已经饱和了,所以我不能如愿和妫萱一起工作了。不过不要紧,一饱眼福抓拍女仆装的机遇还是很多的。
放学后我没见到荼荼,晚上她也没去我家,倒是在六点多的时候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甜妞儿,我班里有事儿太忙今晚回家比较晚,你去和我妈说声~”
“你有这个闲空给我打电话咋不亲自联系凡姨或茶叔?”
“因为怕你担心我呀~”
“嘁,能别自恋吗?你回不回家关我屁事。”
“你这态度还算是我男朋友吗!”
“我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了!”
“你说,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不——想——”
“不想过就离!明天就离婚!呜呜......”
“咱俩什么时候结婚了?”
“你就不能配合我一点儿嘛~幽默感呢?”
“行了行了,茶哥,你们班有什么事儿啊,说清了我好向凡姨交待。”
“学园祭的事,就是昨天和你说的鬼屋,我们到现在还没把材料做好呢~”
“那你准备几点回来?”
“不确定呀,早完早手工,没准儿今晚就留校过夜了呢?”
“要不要我去接你。”
“怎么?一说在外面过夜你就开始担心我啦?哼哼,也是呢,青春、学园祭、留校过夜,这些关键词编织在一起就是‘**’的导火线呀~”
听到荼荼这句话后我立马挂断了电话。不为什么,生气倒不至于,只是觉得淡淡的恶心感油然而生。
然后,过了不到十秒钟,荼荼又打来了一个电话——
“我错了......”
“几点回来?”
“八点之前一定回家!”
“知道了。”
“嘿嘿~”
“嘿你个大头鬼!”
晚上八点半,我在卧室里玩着电脑,心想这个点荼荼应该回家了。结果凡姨来我卧室说荼荼还没有回家,手机关机打不通。
我倒是不觉得荼荼会出什么事,但眼瞅着凡姨焦急的模样我也安心不了了,所以我穿上校服准备去学校找荼荼。
刚下楼坐在玄关穿鞋,我的手机震动了。打开一看是条短信——
“二十一点,我在学校足球场等你。做个了断。”发件人姒名夏。
.......
看到这条短信,我愣住了。这么晚不回家,难道荼荼和学姐在一起?
了断?了断是什么鬼?难道学姐是那种分手之后会视前任为眼中钉而纠缠不松并且随时准备打击报复的女人?
而且是在这么晚?地点还是学校足球场?
前往学校的路上,不知道洁白的月色有没有我的脸色白。
还好,虽然已经晚上九点了,教学楼里仍有些教室亮着灯,想必大多是准备留宿的班级。站在楼下,我看荼荼班的灯也亮着,窗前不时有人影闪动,心想荼荼应该也在班里。
所以——
我纠结地走向校内足球场。
校园里一片沉寂,但是习惯月色下的黑暗之后,周围的事物即使离很远也能看清。
球场的正中间,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在注视着我的脚步。
我朝着那人越走越近,直到看清了她的脸庞——
“你来了。”
月光下,学姐那一袭银色的长发美得让我感到窒息,而且,她的眼睛闪烁着玫瑰色的光芒。
“我来了。”
我停站在离学姐三米之远的地方,静待她的后话。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学姐双手摆在头后,好像是在扎头发。可她为什么要扎头发呢?虽然学姐单马尾的样子也很迷人。
还有,我不明白她“手下留情”的意思。
“对不起,学姐,都是我的错......”事到如今我只会用言语道歉。
“来吧!”学姐语气冰冷地朝我勾着右手食指。
她脱下校服外套潇洒地扔在一旁地上,然后向上捋了捋白衬衫的袖口。
“学姐你想做什么?”我缓缓走向学姐。我有种预感:她会扑向我,然后疯狂地亲吻我。也许这就是她扎起单马尾、说不会手下留情然后脱衣服的原因吧!
学姐没有回话。
然后——
她一个漂亮的后旋踢、右脚直奔我胸口把我踹飞回三米之外的地方。
“咳......学姐,你想干嘛?咳咳......”我顿时觉得胸腔里的肺泡被踢炸了三分之二,所以呼吸十分困难,这种感觉只在被高速运动的足球砸到胸口时产生过。
而且我的胸肌疼痛不已,难道肋骨也断了几根?
“起来!少废话!”
“学姐,不要这样好吗?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但是......”我不敢相信面前这位功夫少女是我温柔贤惠娇弱可爱的学姐。
学姐听我说这话时气势汹汹地走向我,然后弯下身一把攥住坐在地上的我的领口——
“给我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战斗!”学姐一巴掌扇在了我右脸上。
“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学姐这是要闹哪样啊?
像个男人一样战斗?
我本来就是男的呀!虽然曾经的小白被我误认为是男孩子,但学姐是女的呀!
啪——
又是一巴掌。
然后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学姐的拳头就开始狠狠地捅向我的头部、脸部——有几拳估计是捅歪了,但也是狠狠地砸在了我脖子上。
“你给我起来!站起来!混蛋!混蛋......”
我的意识在学姐力道十足的拳击下逐渐地消失了。我也想站起身逃跑,但我明白一个道理——不是我不想跑啊,是我实在是打不过学姐跑不了啊!
比荼荼还厉害的女人你怕不怕?怕不怕?!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隐隐约约听到学姐骂了一大串“混蛋”之后,她松开了手,然后我的上半身重重地后倒在草坪上。
像尸体一样躺在草地上,我体会到了所谓的濒死感。
“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我想,“被心爱的女人活活打死也称得上是‘都市传说’了吧?”
此时此刻,气喘吁吁的学姐应该站一旁怒视着半死不活的我。我连扭头的力气都没了,所以也不知道她实际在做什么。
或许她正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中,蓄力,然后给我最后一击?
“奥义·负心汉の终结!”迷迷糊糊之间,我脑海里竟然浮现出这个中二爆表的绝招名。
来吧,学姐,我恭候着你的最后裁决。
“贱人,你在做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球场边传来。
贱人,是在说我吗?
也许吧,反正我是将死之人,再背负这个骂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你带荼荼来的?”学姐的一只脚踩了在我脸上。
“不是......”
如果不是学姐提醒,我都没听出声音是荼荼发出的。
“混蛋!”学姐咬牙切齿地说。好像她只会“混蛋”这个骂人的词语。
“言允言允,你没事吧?怎么会这样......”
荼荼跑到我身旁跪坐下,然后双手揉搓我的面颊问道。听得出她还是挺关心我的。
“......”但我已经说不出话了。我想荼荼看见我被揍肿的“猪头”也猜得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姒千夏!我跟你没完!”说罢,荼荼起身扑向学姐。
我用仅存的力气微抬起头,看着荼荼和学姐扭打在一起。
可是,得过无数散打冠军奖杯的荼荼竟然被学姐三下五除二不费吹灰之力地撂倒在地上。
朦胧夜色之下,学姐把荼荼的一只胳膊拧在背后按趴在地上。
“贱人!贱人——”
无论荼荼怎么挣扎怎么骂,学姐都没有说话。荼荼在她手中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毫无反手的余地。
突然,荼荼猛一用力收回被擒拿住的胳膊,然后翻了个身。但还是被骑坐在她身上的学姐按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贱人!呸——”荼荼朝学姐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贱人贱人贱人!”
好像荼荼骂人也只会一个词......
学姐像是忍无可忍了,她突然回收一只紧握的拳头,作出要捅向荼荼头部的后摆姿势。
三秒过去了。
五秒过去了。
十秒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荼荼瞪着学姐没有再出声,学姐也始终保持那个僵硬的出拳姿势。
“贱人。”
“为什么......”学姐说出这三个字时声音非常微弱。
“贱人你哭什么。”荼荼的语气也少了刚才的蛮横。
“为什么......”
“你的眼泪滴进我嘴里了。”
“呜啊......”听到荼荼话后,学姐竟然趴在荼荼身上嚎啕大哭了。
我只看到荼荼默默地伸出手轻抚学姐的后背,但猜不出她俩究竟在闹哪样。
究竟是怎么了?
这会儿功夫我也缓回了口气,因为很担心学姐,所以我吃力地撑站起来走向她们。
荼荼仰面看着我,我低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她以及趴在她胸部痛哭的白色单马尾。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挨打的是我,可现在哭成泪人的却是学姐。
“你先回家吧。”荼荼看着我轻声说道。
“可是......”我不放心。
“没事,有我在。”荼荼的微笑打消了我的疑虑。也许是我的错觉,觉得她笑得很凄美,就像这迷人的月色之夜。
我知道自己是多余的,所以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苍凉的月光像一层白色面纱披洒在校园里,也披在了我脸上。走在通往学校大门的路上,一群刚出教学楼的学生看见了鼻青脸肿的我,但是谁都没说话。
也许他们在想:“咦,哪里来的流氓被教育了?”
回到家时,老妈看到我后非常吃惊,随后是一顿痛骂。她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撒谎说是为了荼荼,然后她就不再追问什么,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老妈给我作了外伤处理,又是冰敷又是涂药的。回卧室之后,我像看傻X一样盯着镜中的自己——脸肿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确实像个猪头。
这一夜,对面荼荼卧室的灯一直没亮。
第二天早晨我去了趟隔壁家,凡姨说荼荼打电话说她在同学家留夜了。
我说“哦”。
凡姨关系地问我脸怎么了。
我说“为了荼荼。”
然后凡姨也没再追问什么。
我是戴着口罩和帽子去学校的。班里的同学看见我后有小声议论的,有偷笑不已的,也有上前问我“你咋回事?打架了?”的。
不管是谁,我都没回话,只是示意以笑,就好像我被揍成哑巴了一样。
午休时间一到,班里又像炸开锅一样到处是叽叽喳喳地讨论声。
但是,这次大家眉飞色舞讨论的话题不是明天的学园祭——
“哎哎,你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
“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了!”
“唉?!骗人的吧?”
“千真万确!早晨上学路上许多人都看到她俩手牵手走进校门了!”
“唉?!不是吧!”
“啊——希望茶殿和姒殿永远幸福!”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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